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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有关的作文

来源:文题网 时间:2024-04-29 16:41:37
  • 《对不起,只是没说出口》
  • 【楔子】

    不管你的世界有没有我的一席之地,我的世界都有你的存在。

    【壹】

    二月二日,一个纪念的日子。

    "小梦,同学会呢,都等着你呢?"

    "啊···可···我肚子不太舒服""

    "怎么会这样,你不来,那怎么 玩呢?你先吃点吧,休息下,等下吃饭的时候叫你,不许关机,不许不接电话,好,就这样,拜拜···"

    "哎···可···"左梦话都没有说完,小美就把电话挂断了。

    "这小美···"左梦拿着电话一阵抱怨

    今天是左梦的同学会,小美和几个同学早就开始计划了,但是左梦不是很想去,如果他去了,又会处在汪邓钊中,他们两个是特要好的兄弟,但是邓钊现在在追左梦,却又不是特别明显,汪杰以前喜欢左梦,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左梦没办法,在小美的苦苦相逼下,终于还是去了,她在那里,见到了好多好多同学,有他们···

    【贰】

    "走,唱歌去"

    "好啊"

    "好"

    汪杰建议大家去唱歌,大家都十分高兴。

    天渐黑了,路上人也少了,两旁的路灯开着,整个小城明亮而寂静,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谈着现在的生活。

    包厢里,大家纷纷坐下。

    "哟,曾经的班长,你要不来一个,这活动还怎么继续啊。"一脸坏笑的小美边说边把话筒递给汪杰。

    "得了吧你,谁不知道我是没有音乐细胞的",让我唱歌,刚吃的饭想吐了吧。""

    音乐响起来了,是一首陈奕迅的《十年》,这是曾经汪杰唱给左梦唯一的一首歌。

    可是汪杰没有唱。大家见有点尴尬,于是小美拿起话筒唱了起来,没再提让汪杰唱歌的事。

    小美坐到左梦身边说;"小梦,唱一个吧,你不唱可走不了啊"

    左梦拿起话筒,点了一首《我可以抱你吗》"外面下着雨,犹如我心血在滴"

    一首完了后,左梦站起来对大家说"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

    大家都尽力挽留,可是左梦坚持,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小柔和几个朋友送左梦离开,刚到楼下,左梦就说""你们去玩吧,我自己回去。""

    "我们送你吧"

    "不用了,真不用,拜拜,我自己回去啊"

    "那你小心点,拜拜"

    大家纷纷到了别,左梦就离开了

    左梦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静静的,风在耳边吹过,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一会儿,左梦手机响了

    "你到哪了,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和他们玩吧"

    "那你小心点,找个出租车载你回去呗"

    ""大哥,这路上,连个鬼都没有,哪来的···啊···"

    "喂···左梦"

    邓钊和左梦的通讯断了,邓钊怕左梦出使,连忙冲了出去

    "左梦···"

    邓钊突然看到前面躺了个人,"左梦"邓钊冲了过去

    看到倒在地上的左梦,邓钊连忙扶起她,看到地上散落了一地的东西,他看到左梦腰上有血。

    他连忙背起她冲向医院,一路上都叫着左梦的名字.

    他把左梦送到医院已累得不行,尽管是冬天但邓钊头上的汗水仍不停流.

    小美和汪杰听说这件事纷纷赶到医院.

    在路上,汪杰看到左梦背的包,还有一滩血,他轻轻拾起落出的东西,愣住了。

    "喂,汪杰,干嘛呢,快点啊""小美一脸着急走到汪杰前面,""哎,这不是左梦的笔记本吗,你拿着她笔记本干嘛呢,快点啊"

    "哦,好"他们赶到医院,只有邓钊在走廊上。

    "邓钊,怎么回事?"汪杰着急的问

    "我也不知道,电话突然断掉了,我赶到就已经这样了"

    "她怎么样了"汪杰问。

    "不知道,还在抢救。

    医院,冷寂的令人害怕,这个夜,寒冷的令人害怕。

    【叁】

    又是一个冬天,二月二日。

    小美,汪杰,邓钊来到坟墓前,看望左梦。

    是的,左梦去了,那个晚上,左梦离开了。

    汪杰将买的和那个笔记本一起放在左梦坟前,只有汪杰知道,那个笔记本的内容,当小美询问,汪杰一一讲了。

    "不管你的世界有没有我的一席之地,我的世界都有你的存在。""这是曾经汪杰写给左梦的,左梦把这句话抄在笔记本的第一页。笔记本里,记录着学习时期汪杰的一切,他的笑,他的开心,他的难过,全被左梦记录着。

    "还有一页是给你的,邓钊""汪杰望着邓钊说

    "邓钊,感谢你的关,谢谢你所为我做的一切,可是,我却不能爱你,我心里,其实早就有一个人了,尽管并没有对我说过爱我,可我坚持在等他说出,对不起了,邓钊,也许你可以找到更加适合你的女孩,我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左""

    那天过后,一切开始恢复,只是,在那一页后面,多了一句话"对不起,我真的一直一直爱着你,只是没能说出口。"

  • 《OUR STORY》
  • 楔子:

    其实,每个人都有这三年时光,并非唯我独有。或喜,或悲。

    到现在都记得情公寓三里面,陆展博说过的那句,

    三年,就是永远

    是啊,于他和宛瑜是如此,于我们,又何尝不是?

    我们从懵懂到成熟,从天真到固执,是这三年给我们时间,给我们空间,给我们精力去成长。它沉淀了我们的无知,洗刷了我们的幼稚,最后,给我们套上了成熟的外套,让我们每个人不得不意识到,你的确以每秒一百八十迈的速度迈向人生的辉煌。

    我的这三年,有许多人的陪伴。他们或许不是最美丽的,或许不是最开朗的,或许不是最完美的,但是,我想,他们是在我这漫漫人生路中,最无私的。

    他们给予我成功,给予我羁绊,给予我讽刺,给予我鼓励。

    换言之

    是他们,给予我成长。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将这段我最宝贵的时光永远记住,所以才想到这个方法,用我的键盘,纸笔来记录这些财富。

    于这茫茫人海,相存相息。

  • 《下一世我们要在一起》
  • 楔子:

    满目的菊开出优雅的颓废,他一身傲立于花中,满发长丝随风飞舞。又对着一座坟墓发呆,上书:妻,卿尘之墓,手中的长剑沾着血,口中喃喃道:“娘子,为夫来陪你了!”

    正文

    那时,城中梨花飘香,她随家人外出去寺里烧香,等到黄昏时刻,她们在寺里歇脚,她一个人坐在禅院里对着青竹发呆。忽而,一个人捂住她的嘴:“别叫,我不会伤害你。”然后他将手缓缓放下。

    她惊奇的发现这个人手上有许多的血,没有尖叫,没有哀求轻轻的拿出帕子:“你受伤了。”而后为他擦洗血迹帮他疗伤。

    “你叫什么”男子眼中没有任何表情。

    “胭脂”她柔柔答到,露出一丝微笑,红唇皓齿,青丝竹黛,看的男子呆呆的。“你呢”她轻轻问。

    “安逸尘”男子冷冷答道。

    那年,她十四岁,他十五岁。

    “什么?爹爹竟要我出家给三皇子!”她拍案而起,双眸不可置的望着娘。

    “哎,胭脂,你知道,你爹是受了圣旨的,如果拒婚回让家族受连累。”娘眼带愧疚地说。

    “可,可是”胭脂说不出话了,自古婚姻都由父母做主,更何况这是皇上的旨意,“我……我……我嫁”

    “哎,乖女儿,你放心,只要你好好侍奉三皇子,你会很幸福的!毕竟三皇子与你青梅竹马”娘望着她说。

    出嫁前一晚,她望着床上那身火红的嫁衣,亮闪闪的凤冠,闪闪的凤冠刺痛了她的双眼,眼泪轻轻地落下,沾湿了一大片嫁衣,让那原本就红颜的嫁衣显得十分妖艳。

    “你不想嫁吗?”男子的声音出现在窗台上。

    胭脂惊异的抬起头,而后淡淡地点点头“我与三皇子情同兄妹,何来夫妻之情?”对于他的出现,胭脂没有太大疑惑,毕竟从当初救了他以后,他就经常来找自己。

    “你愿意跟我走吗?”他问。

    “可是爹娘,还有,你不怕受连累吗?”她问。

    “放心,他们不敢动你爹娘一根手指头,若敢动,我必不饶他们”他极为嚣张的说。

    “好,你要守承诺,我跟你走。”她迎着他的眼神。

    第二天早上,家人找不到她了,皇宫里也没有传出任何消息,仿佛没有这个人一般,也从没向他家提过亲,世人皆咏叹。

    那年,她15岁,他16岁。

    一个山谷里,他揽住她细软不盈一握的腰,时而伏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些什么,引得她笑的头上的金步摇剧烈的颤抖。

    他舞剑给她看,惊起一朵朵梨花撒落在地,艳的满眼似有花在飘。

    她做菜给他吃,喜得他满眼笑意。

    他们在一起吟诗:“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那年,她18岁,他19岁。

    那晚,他们执棋,黑白与共,似有无限情意。

    忽而,一群人闯了进来,个个都蒙着脸,手持剑,她微微张开檀口,却不料棋盘上棋子回峰。他轻轻地笑:“脂儿,你输了哦!”说罢,在她额上映上一吻,“哎,终于等不及了吗?三皇子?”

    没有任何预兆,他将她护在身后,情深的说道:“信我!”

    剑舞苍穹,高歌唱尽,妖媚的血跟随他的每一个动作洒落。

    这时,一支箭撕裂空气,朝她飞来,他为了救她,转身替她挡上了一箭,但接下来,有更多的箭从背后射来,他为了她,没有躲,尽数将这些箭接下,血染到了梨花上,妖异的动人,箭上有毒,血变成了黑色,与黑夜如此相容,她悲痛的晕倒了……

    过了一会,她被烟熏醒了,起身后,发现四周都是火,他就在她身边躺着,血染红了他的衣服,她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抱住他的身体,大声叫道:“你起来啊!你说要陪我一辈子的,你把我带出来,却把我留下,我不许,你起来啊!”回音在谷中旋转,周围的火更猛了,火焰迅速的吞噬着梨花。映红了他们的身影。

    “既然你去了,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不如随你去好了”她望着怀里的他,嘴角荡出笑容“等我!”

    她吮吸着他的毒血,又伏在他身上,困意渐渐地上的涌上来,她闭上了眼睛。

    我想起来了,你是我的相公,相公……前世你随我去,今世,就让我随你去吧,下一世,下一世我们一定要在一起,白头到老……慢慢的她停止了呼吸。

    那年,她19岁,他20岁。

  • 《忙碌的初三》
  • 楔子——

    初三的生活就是那么忙碌,让我读到连书都想扔到窗外。可是,看到我身旁那么若无其事的丁凝,我真怀疑是我太不懂得减压。

    “旖旎,放学准备去哪?”丁凝用她勾人的双眼盯着我看,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吧,把她放在人堆马上就显得鹤立鸡群,她的皮肤很白皙,白里透着属于青春稚嫩气息的粉红,瓜子脸把精致的五官收的更拢。

    “我想去书店。”我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来收拾书包,教室很安静,今天刚刚月考,放学的很早,大家都累了吧。她玩手机玩了半天,见我说完一句话就沉闷至极,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调侃道:“旖旎,做人别太累了,今天刚刚月考结束,你不打算去放松一下?”在她的字典里,是没有沉闷的。

    丁凝戴上耳机,不再听我说话。我也不再理她,她的性格就是这么忽冷忽热的,这是她的天性。现在早得很,原本的好心情在出校门那刻布满阴霾。“丁凝,外面下雨了。”天黑下来了,乌云像破旧的帆布一样布满整个天空,马路被淋的很湿。无奈的是,我家离这儿很远,走路回去,怕是不可能了。“哦,那好吧,本来想请你去放松一下的,现在我可没那个心情了,走了。”一句话都没有听我说。算了,我又能说什么呢?不远处的黑色轿车开始行驶,水渍溅到墙壁上,开出一朵寂寞的

    可是,今天的雨看来是不打算停下了,我窝在一个店铺外面的小空地上,外面有一把大伞,撑起一片小小的天空。“同学,你买不买东西,不买我就收摊了。”我默默后退了几步,冲老板抱歉地点了点头,冷风吹着吹着,吹出一个词语叫世态炎凉。世态炎凉。我连忙跑回学校,可是学校的前门也关了,今天各年段都放学的早。我向里头望了望,高中的灯还亮着,显得特别温暖。他们都住校,我是不可能进去的了。我转身准备淋着雨一直走,忽然瞥见路口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向我走来,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我认识他,他是高一的学长,擅长体育,我经常可以在操场的篮板见到他。若现在丁凝在,一定会露出一个最优雅的笑容,慢步走到伞下,对他说:“嘿,帅哥,可以送我回家么?”我没有那个勇气,雨开始变得缠绵,渐渐地小了起来,我的刘海已经湿透了,但手中的帆布包却一直没有淋湿,那是我在学校得到的唯一的充实。

    他向我走来,记忆中动漫里的帅哥都是很会耍酷的,不多话,这样也就在女生中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可是他不同,他一点都不给人陌生感,一件洗的发白的白衬衫,把他特有的温暖衬托的更加灿烂。“你在等雨停吗?”一个很白痴的问题,我却觉得他充满稚气,童心一定还在他心里存的严严密密。“嗯。”我很有耐心地回答,额头上不再有冷冷的雨滴,被一片黑色的小天空布满光明。“我想,我们可以一起走的。”他的声音很清脆,像我窗前的风铃。“我们同路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态度那么冷淡,好像是他跟我搭讪我很拽地拒绝了似的,我后悔了。“呃,好吧,我店在这儿附近,我伞可以借你。”

    “哦,谢谢。”我放松了那颗拒人千里之外的心。

    “呵呵,你是初三的学妹吧?”他见我不再拘谨,就像个大哥哥一样跟我谈开来。

    “嗯,你怎么知道的?”我只能同他随便聊聊,打发着路上的尴尬。

    “我猜的咯。”他轻描淡写地说。

    我低下头忽的看见自己的帆布包上工工整整地写着:初三(5)班,顾旖旎。

    他看见我可脸红的样子,笑了起来,轻轻打了一下我的头,说:“聪明一点啊!我知道你的名字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

    呵,学校体育的风云人物我怎么会不认识!可我还是继续傻了下去:“不行,这不公平。你要隆重地介绍自己。”他笑着,孩子气地吐了吐舌头,对我说:“我叫向阳,是高一的。”这段路很快就走到了尽头,我突然感到了深深的暖意——那是一种打开心扉与他真诚对话的开心。

  • 《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
  • 楔子

    其实第一眼的时候,我并不确定我看到的是不是你。

    人山人海的出入境大厅里,声音嘈杂,你的名字在我唇齿只见回转了千百遍,我却始终不敢大声地喊出来。

    知道你转过身来,半是惊讶半是喜悦的看着我,过了两三秒的时间,你带着试探的语气叫了我一声“静慈”?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带着厚重的,风尘仆仆气息的女孩子,脑子里一闪而过某个画面,你对我说“你那个笑啊,我想我会记住一辈子的吧”...

    如今的你斜斜的绑着一条麻辫,穿着 枣红色亚麻裤子,两个裤脚大得像灯笼,看起来像是阿拉伯神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异国姑娘。

    我想你或许已经不记得当时我的回答了。

    我笑着对你点点头,熙容,你回来了。

    熙容,我觉得这一定是一个冗长的故事。

    自从在出入境大厅里见过你以后,我的脑袋里一直嗡嗡的作响,好像有很多种清虚交杂在一起要冲破我的胸膛,可我不知道如何给这些情绪的总和加一个形象的代名词。

    你知道,柴米油盐,人间烟火,饮食男女这些是人生中最朴质的东西,却也是最能磨平棱角,最损耗灵气和才气的东西,我每天生活在这些世俗繁务之中,有很多年少时看的弥足珍贵的特质已在不经意之间,一点一点交付给了岁月,无从追回。

    熙容,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好好的整理一下这些破碎的情感和游离的情绪,让我再次用曾经我们都擅长的方式,隔着漫漫岁月,畅谈一次。

    让我仔细的回忆一下,我有多久没见到你了。

    一年,三年,还是更久?

    在嘈杂的出入境大厅里,每个人都急吼吼的跟工作人员咨询办理护照和同样性质的相关事宜,你把我拉到门口,漆黑的眸子里有着坚毅的光芒,你问我说,静慈,我昨天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找你,听我妈妈说你怀孕了,真的吗?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的手掌紧紧的贴在还没隆起的小腹,那里的确正在孕育一个崭新的生命

    我有些羞赦的对你点点头,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到了这个夜晚,我忽然明白了,那一刻我或许是有些惭愧吧,你还宛如少女般意气风发,并且较之前更为坚韧强大,我却已经退下青涩的外壳,有了一张平淡的面孔。

    我相你脸上的惊喜不是伪装的,从我认识你的时候开始,你就是一个不善也不屑掩饰内心真正情绪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时间还是没有改变你。

    你扶着我的肩膀开心的几乎要大叫出声,你的语气里有不加掩饰的亢奋,不错啊静慈,做妈妈了!

    周围偷来一些陌生的目光,我很不好意思的拍了一下你的手,问道,你呢?你怎么突然之间回来了?之前完全没一点消息啊。

    你眨眨眼镜,朝我扬了扬手里的护照申请表,我是专程回来弄这个的,没办法,必须在原户籍所在地办理,你呢?你也是来办护照的?

    不是,我只是来领我和顾衍的港澳通行证,他要上班,只好我来。

    听到顾衍的名字时,我分外留心你的神色,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心里始终有一些不那么明朗的东西,看到你坦然自如的目光,我又为自己这种微妙的疑虑感到羞愧。

    是啊,我早该明白,你走得太快太远了,无论是我和顾衍都早已被排除在你现有的生活之外。对你来说,我们都不过是过去的人我们一起经历过的都不过是过去的记忆。

    你走的步履坚定,铿锵坚决。

    我们赖以生存的这片土壤,是你决意尘封不再开启的过往。如果不是原户籍一直没有迁走,我想我大概也没什么机会再见到你了。

    十九岁的那一天夏天,我在学校收发室收到你寄给我的明信片,你的字迹飘逸大气,一点儿也不像出自女生之手。

    你写的那句话,过了好多年我都忘不了: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次远行,我们很多人只是在某段路途中结伴而已,达岸各自去,不问姓与名。

    彼时的我们还是对方最亲近的姑娘,但冥冥之中我就有了一种预感,我与你迟早会生疏的。

    那张明信片我一直夹在我们都很喜欢的那本《月亮与六便士》里,大学毕业时我整理出一些旧书送给学妹,临上火车的时候突然想起这件事,有匆匆忙忙赶回学校去找学妹拿回来。

    为此当晚母亲特意准备的丰盛菜肴。

    我依稀记得站台上昏黄的灯光,和顾衍沉默的怀抱。

    此刻,月明星稀,我回过头去看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他忽然有些犹豫,该不该告诉他,你回来了。

    其实早在我们认识很久之前,我就听说过你,不只是我,对于我们这一群一起长大的同学朋友乃至后来的学弟学妹来说,季熙容都是一个传奇式的名字。

    很多年前了,还是初中的时候吧。我是我们班的英语课代表,有一次去老师办公室送作业的时候,看到你被你们班班主任拎到办公室里当着很多人大声训斥。

    我永远也忘不了你当时的样子,穿着很短很短的牛仔裤。露出两条又直又白的腿,那时候你的头发还不算长,但比起我们这些怪怪的学生头来说,已经算是很出格的了,并且我发现你的发色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魅惑的酒红色。

    你们班主任是一个平常很注意自己形象的女人,可是这一天我听到她用一些非常不客气的词语,她完全不顾你年少的自尊,当着络绎不绝的老师同学,大声问你,这些情书是不是你写的。

    你的面孔始终对着窗外,我看不到你的表情但可以从你的肢体语言中解读到你的态度,你是完全不拿她说的话当回事儿的,反倒是那个很受女生欢迎的实习男老师,一脸窘迫。

    后来我们成为无话不说的朋友后,我跟你谈起这件事,谈起了那个人,我说我真看不起他,不就几封情书吗,用得着跟你们班主任说吗,真是又窝囊呦龌龊。

    我是你说静慈,我不怪他。当我越来越了解自己之后,我便知道了,一切是我的问题。我是那种能把一个原本很正常的人逼得不得不采取防护措施的人。

    你还笑着说,你知道当年我在情书里些什么吗?我威胁他说,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就要跟校长说你非礼女学生,哈哈哈我是开玩笑的,可惜他当真了。

    当年的你当然没有后来那么淡然,那天下午全年级都知道这件事了,我们班女生聚集在一起谈论的而都是关于你。这事要是放在如今,也许会有一些人觉得你勇敢,可在当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用三个字形容你——不要脸。

    "知道那个不要脸的季熙容吗?”

    “当然知道了,真不要脸!”

    我一直都是顺风顺水长大的,从来没有尝到过被排挤和被孤立的滋味,那天下午我打扫完卫生出来,初中部的教学楼差不多都空了,这个时候我才看到你背着那个如今看来应该算是很潮的帆布书包,从办公室慢慢的走出来。

    你甩甩写检讨写得酸痛的右手,背影里透着一股不屈的骄傲,夕阳在你后面幻化成无数道动人的光。

    熙容,我有没有曾告诉你,那一刻,看着你我小小的心脏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敬意,

    你一直都是勇敢的,特别的,跟我们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