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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您不在

2024-04-13 12:26:06 蒲晓霈 字数: 点击:

那时候我们家开着一家小卖铺,虽然不属于乡村集市特有的那种杂乱风味的货铺,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有!木质的柜子里,货架上都是些广大的劳苦人民每日需求的东西!

我从出生一开始,就没能博得爷爷奶奶的喜欢,他们也不疼我,自然而然的,柜子里陈列的那些好吃的好玩的,他们也都不舍得给我!

可我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光腚孩子,嘴馋是天性,偷吃了什么,哪怕是一个两毛钱的泡泡糖,爷爷奶奶都要跟爸妈要钱!所以,对于人世间感情交换的应理来说,我肯定不会心疼他们!

父母到县城参加工作后,我也就随迁了!可就是06年暑假,爷爷奶奶硬把我接回去了,我没多住!有一天,爷爷非要关掉店门带我和奶奶去集市!

那一天,是爷爷在我身上花钱最多的一天,黑色带白竖纹的一套童版西服,一件黄的闪闪发亮的短袖,我依稀记得那天还破天荒地的吃了一顿肉,还游了桃园!

从那以后,爷爷隔三差五的来县城,不知道来干什么!爷爷来的时候不告诉父亲,也不告诉大伯,也不来家里坐会,每次总是一个人偷偷的来,你问,他总是说没事,我来转一转,一天到晚待在家怪闷的!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这个没见过世面,瘦小精干,诚实稳重的老人,带着他对这个世界残存的一点点依恋,给家族里所有的人画了一个大大的慌!

07年年关时节,爷爷被查出来是胃癌晚期,全身扩散!术后两个月,爷爷便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这个世界上不在乎你的人,你是不会在乎他的!

葬礼那天,我没有跪在他的坟前,也没有流泪,而是跪在姥爷身旁面无悲伤之意!

奶奶,在爷爷走之后第五年,随他去了!我记得,奶奶的葬礼,我好像没去!要是记错了,去了,那就没去坟前!

爷爷奶奶去世的时候,我尽然真的不难过,也不流泪,很平淡的!因为,他们真的不曾心疼过我,我也不曾在乎过他们!这个思想,顽固存在于我的脑海直到2015年!这世间对于一切是非对错最好的答案就是时间带来的沉重的耳光!

如今,即将成家立业,为夫成父的我时常在深夜里会想起他们!

想起爷爷瘦小而走路带风的身躯,想起奶奶佝偻而热床执着的背影,想起爷爷深陷而对世依恋的眼神,想起奶奶沙哑而对我呼喊的声音,想起爷爷犹豫而对事决断的作风,想起奶奶碎言而对儿负责的态度……

想起他们的夜晚,总是流泪,总是懊悔,没有一次间断过!

我的影集里,手机里,相册里,再也没有关于他们的任何消息,任何存在的物质体现!而那套流行一时童版西服,随着我一天天的长大,早已被岁月带走了!

尽管这样,我还是会想起他们,在涕泗横流的深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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