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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晋 ”有关的作文

来源:文题网 时间:2024-04-27 22:59:34
  • 《形骸疏礼法,情真乃风度》
  • 魏晋之际,天下多故,鏖战四起,生灵涂炭,一片争权夺位的风腥血雨中,天下名士,少有存者。唯有他,从黑暗、混乱、血腥的挤压中飘然而出——他是阮籍。

    天色昏沉,冷风萧瑟。面容憔悴,目光呆滞,形销骨立的阮籍径自彷徨在山林小道上。即使他衣不解带侍奉在母亲病榻前两个多月,母亲还是去世了。跪在母亲坟前,想到日后与他相伴的就只有一座孤坟了。他悲从中来,颤抖着手,斟满两斗酒, 在众人惊异恐慌的目光中接过酒杯。一杯杯浊酒伴着凄冷的风入愁肠。阮籍不禁嘶喊“穷矣!”,他的头发散乱了,热流从腹中涌出,成为数升鲜血溅洒在土地上。咚!又是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他重重地瘫倒在地。

    阮籍性至孝,可是司徒何曾却在朝堂公卿面前斥责阮籍是逆子,请求流放阮籍以正风教。

    按当时礼制,父母去世三年,重丧三年,素食三年,禁吹拉弹唱三年,禁宴饮。阮籍置若罔闻,喝酒吃肉,弹琴均如故。

    可不守礼制,便是不孝吗?

    朝堂上,阮籍仰天长啸,拂袖而去。因为问心无愧。自然无需进退维谷。

    春光明丽,春风和煦,阮籍微敞衣襟,竹杖芒鞋,难得面露笑容,悠闲自得地漫步在乡间小道。他却忽然发现有人家正在办丧事。打听得知,一位天生丽质、才情出众的少女花季凋零。良辰美景奈何天!天道无常,红颜就此逝去。他心生悲怜之情,不顾众人的疑惑、猜忌,整衣冠,丢竹杖,冲进灵堂,仰天大哭。虽然与那户人家素不相识,那哭声,比丢官弃爵、家破人亡时的死去活来更悲伤。抽噎变为号啕,号恸崩摧。

    封建礼教对于男女间接触的防范极严,陌生男子哭拜一位少女,显然不符合礼教。可阮籍不在乎。

    阮籍比任何人都不拘礼法,却比任何人都爱得深沉,比任何人都坦诚率真。他爱亲情,爱友情,也爱世间每一个鲜活的生命。这,是至情,是他的风度。

    所以阮籍被流言蜚语和讽刺、讥讽、斥责包围时,他正色反诘一句:“礼岂为我辈设也?”

    世俗的规矩,从来不是拿来约束阮籍这样的人物。魏晋风云乱世,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司马懿专横跋扈,司马昭废帝弑君,多少权谋、手足相残,举世上下风声鹤唳,礼崩乐坏。而离经叛道的统治者却定下层层规矩,他又成了忠诚的卫道者。礼不过是统治者束缚人民的工具。反抗者必须上断头台。累累横尸吓坏了一批名士,把他们吓得庸俗了,胆怯了,圆滑了,变节了,噤口了。

    如今,人们知道阮籍大多因为那句“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司马家一连杀了多位他的好友。尤其是公元263年,司马昭杀嵇康,阮籍的心低落进冰谷。

    嵇康行刑那天,洛阳城郊,荒草离离,阮籍如往常独自驾车,载着酒,没有方向地前行。泥路高低不平,马车颠簸,酒坛摇晃着,他的双手则抖抖索索地握着缰绳。一条路走到了尽头,“难道真的没路了?”他又返回去走另一条路。直到一条又一条的路都走尽了,他就边喝酒边嚎啕大哭,溢洒出的酒与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被呛到了,他就拼命咳嗽,缓些了继续喝酒、痛哭。他哭得歇斯底里,涕泪滂沱,几乎要跌下马车。荒草野地间,草木听不懂他的诉苦。这一次,他哭得格外久,格外久。

    是的,他不仅为自己的境遇哭,更为朋友哭,为亲人哭,为每一个鲜活的生命哭。

    想哭就哭,随性使然,皆从本心,不矫情,不做作,这,是至情,是他的风度。

    此时,世人仿佛看见容貌瑰杰、志气宏放、任性不羁的阮籍醉着,双眼含泪、怅然若失的跌跌撞撞。他口中一字一顿地吟出:“薄帷见明月,清风吹我襟。”

    (指导老师:马源老师)

  • 《鹤立鸡群的故事》
  • 嵇绍是魏晋之际“竹林七贤”之一嵇康的儿子,他体态魁伟,聪明英俊,在同伴中非常突出。晋惠帝时,嵇绍官为侍中。当时皇族争权夺利。互相攻杀,史称为“八王之乱”,嵇绍对皇帝始终非常忠诚。有一次都城发生变乱,形势严峻,嵇绍奋不顾身奔进官去。守卫宫门的侍卫张弓搭箭,准备射他。侍卫官望见嵇绍正气凛然的仪青,连忙阻止侍卫,并把弓上的箭抢了下来。不久京城又发生变乱,嵇绍跟随晋惠帝,出兵迎战于汤阳,不幸战败,将士死伤逃亡无数只有嵇绍始终保护着惠帝,不离左右。敌方的飞箭,象雨点般射过来,嵇绍身中数箭,鲜血直流,滴在惠帝的御袍上。嵇绍就这样阵亡了。事后惠帝的侍从要洗去御袍上的血迹,惠帝说“别洗别洗,这是嵇侍中的血啊!”嵇绍在世时,有一次有人对王戌说“昨天在众人中见到嵇绍,气宇轩昂如同野鹤立鸡群之中。”后来就用“鹤立鸡群”比喻一个人的仪表或才能在周围一群人里显行很突出。

  • 《关于武人和文人的议论文》
  •     魏晋南北朝时期,五言诗盛极了,谁能作得多而且好,就被视为顶时髦的大名士,受人钦羡备至。所以无论是朝廷宴享,还是友朋酬酢,都要赋五言诗,否则就会受人轻视。当然多数时候是文人们在角智逐力了,粗鲁的武夫们常是艰难置嚎其间的,即使偶然有人不识好歹,非要附庸风雅不可,也难保不因作得糟糕受到一番奚落。但是,终于有人站出来打破这定局了。

        一次,梁武帝萧衍在光华殿大宴群臣,自然要大作五言诗了,当时著名武将曹景宗也请求参加。他是武帝很喜欢的功臣名将,武帝怕他当众出丑,就劝道:你劳苦功高,技艺也很多,人们是很服你的,又何必同文士们争强斗胜,万一失败,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不是好玩的。当时曹景宗已酒醉,力求不止。武帝无奈,就限定他以‘兢、病”两字为韵,作一首四句诗。谁知他并未费难,便作出了:去时儿女悲,归来茄鼓兢。丁昔间行路人;何如霍去病?

        在场的人无不惊叹佩服.这确实是一首好诗,甚至可以说,在整个南北朝一个时代的诗坛上,它是皇冠顶上的一颗宝珠。

        这诗好在哪里呢?

        第一,它言之有物。虽然短短二十个字,却是一幅生动的图画,有壮士出征时的依依不舍,有凯旋归来时的喧天锣鼓,有过路人的羡慕惊观,也有立功者的得意忘形.第二,它流畅自然,四句一气呵成,毫无滞涩;其中没有一个怪僻的字眼叫人看了不懂,没一句叫人读起来感到拗嘴。第三,它有气魄。写的是军旅生活,而且是凯旋而归受人欢迎的雄壮场面,给人以鼓舞振奋之感。第四,它巧妙地运用了对比衬托手法,它将去时的小儿男女呢喃私语。依依不忍别去的情景与胜利班师的欢迎场面相对比,以过去衬托现在,又以过路围观者衬托主人公——立功将士。

        这样的好诗,在齐梁时代浮糜文风中,与那些矫揉造作的无病呻吟相比,真是风入鸭阵、鹤立鸡群。

        武人居然胜了文人。可怪么?也不可怪。曹景宗所以取扭胜利,我想:诀窍主要在于写真实的生活,抒发真实的感情,真情实感自然写出,毫不矫饰。

  • 《流浪人语》
  •     有一次给研究生讲魏晋人“宁作我”的独立人格,有学生问:我也愿意坚持自己的独立人格,可是这样做的结果是在社会上处处碰壁,您说该怎么办?

        我真想告诉他:回家。

        八年前,我遭遇到与我的这位学生相同的窘困;而且我向我的导师提出了相同的向题。导师赠给我四句诗: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处处不留人.我就回家住。

        于是我决定回家。

        归心早已似箭了,列车却在大巴山的隧道中艰难而缓慢地爬行。熬过不眠的夜晚和漫长的白昼,在次日的夜幕中,终于远远地望见了城市的灯火,望见了灯火后面妻子和女儿焦急的目光。列车晚点,到家已是午夜,女儿的笑靥在梦中绽放,妻子一个接一个地讲述女儿在幼儿园趣事。我们都笑了,但我们都知道这笑声掩饰着或消解着什么。这是我们婚后的一个最寒冷的冬夜,雪花在窗外无声地洒落,屋子里弥漫着凯丽·金的萨克斯独奏《回家》,没有低徊与缠绵,在徐缓的高亢中透着执著与伤感……

        《老子》说“归根日静”,任继愈先生将“归根”释为“回到出发点”。我回到了我的出发点,虽说无功而返,毕竟是“知常曰明”,尤其难得的是我获得了从未有过的“虚静”。每周除了到郊外上几节课,大部分时间便是独守书房。我给自己的书房取名为“心远斋”,重新开始已持续了多年的与包括陶潜在内的魏晋人的“对话”。

        在“心远斋”读陶渊明,发现五柳先生的诗文中用得很频繁的一个词就是“归”。看标题,四言有《归鸟》,五言有《归园田居》,赋辞有《归去来兮》;读正文,“归”字乃至归心归意归情渗透于字行间。陶渊明之言“归”有两重意:一是与“仕”相对的“守拙归田园”,二是与“生”相对的“乘化以归尽”。前者是对生存方式的选择,是可见性行为;后者则是对生命的感悟,是形而上思考。

        人生的出发点是“家”。但人生在世免不了有功名之念,于是便想要“出家”(离家出走)。然而,就在他离家的那一刻,“归与之情”便已宿命般地铸成。或者说,“出家”这一人生行为的直接后果就是酿造出“归家”情结。从此以后,无论他离家多远,也无论他是辉煌显赫还是穷困潦倒,他总是在“归家”的途中。人生旅程看似“征途”,实为“归途”。《庄子·齐物论》有“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耶”;《列子·天瑞篇》则说“行而不知归,失家者也”。“失家”之可哀,不只是失去给予他生命和起点的家,而是失去赋予整个人生以意义赋予个体生命以价值的精神家园。

        关于“回家”的这些思考,成为我撰写《魏晋文学与魏晋人格》一书的最初动机。考察魏晋人的行迹,发现他们总是在“过江”,总是在迁播流徙之中;而细读魏晋人的诗文,则又可见他们总是在“思归”,总是在永无归期的“归途”之中。离家而又思家,思归却又不归—这一生命悖论,既酿成魏晋人的生命悲剧,又铸成承载这一悲剧的魏晋人格与文学的诗性魅力。我们看魏晋文学的人格生成,既有从“邺下”到“南山”的空间之归,更有从“孕育”到“重铸”的心路之归;而魏晋人格的诗性建构,以“生死焦虑”为基点,在心历并神越了各个层面的人格冲突之后,最终归于对“生死焦虑”的消释和对“终当归空无”的体认。

        我对魏晋人格的一个基本看法便是:悖论或冲突。岂止是魏晋人.今人何尝不是如此?我有将近六年的时间是“生活在别处”。流浪的日子,最爱唱的一首歌是“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经常策划的一件事是找一个理由(或机会)回家。而一旦真的回家了(不是暂居而是久住),却又渴望着再去流浪。这一部《魏晋文学与魏晋人格》就是新一轮流浪的果实。

        姑苏城南的东吴园是静谧而青翠的。与她周围那些典型的苏州园林相比,东吴园拥有难得的大器与随意。我常常在午夜的校园里独自漫步,听维格堂前塔楼的钟声在夜空飘荡,悠悠地,似乎来自一个遥远的年代;而路旁的草坪泛着新绿,柔柔地,吸纳着从运河边飘来的梅的幽香。走进东吴园的静夜,仿佛走进我正在叙说的那些古老的岁月与古老的心灵。在士衡的故乡,我读懂了他的乡关之思怀土之情,读懂了他“欲闻华亭鹤映”的生死悲切;我也进而明了为何魏晋人的心理焦虑和人格冲突,只有到了江左玄言诗时期才有了消释与散豁的可能。

        冬之夜,东吴园开始飘雪,我收到女儿寄来的明信片,上面醒目地写着“盼望爸爸早日回家”。我在心里呼喊着女儿和妻子的名字,想象着几天后与她们重逢时的情景。对我来说,是她们构成了“家”的全部意义,是她们赋予“回家”以永恒的魅力。风风雨雨十几年,妻子以她的爱心和聪慧,以她的坚韧和勤勉,支撑着这个家也支撑着我的流浪。也许有一天我又会“生活在别处”,但流浪者的归与之情永远在“回家”的途中……

  • 《魏晋人果真风流》
  •     提起“魏晋人”,,__.!然想起“邺下放歌”、“竹林酣畅”、“兰亭流筋”、“南山采菊”之类的风流故事。其实,只要读一读他们的作品,或者翻一翻(三国志)和(晋书》,便不难发现,魏晋人的“名士风流”之中,埋藏着无告的痛苦,那是无法消释的心理焦虑,是无计逃遁的人格冲突。

        20世纪20年代,在广州的热天和雨天,鲁迅先生演讲“魏晋风度”,以他特有的冷峻与幽默,揭示“魏晋风流”背后的灵魂苦痛。到90年代,匡亚明先生主编的《中国思想家评传丛书》,有一本《阮籍评传)(高晨阳著),细致人微地剖析阮籍及竹林七贤的人格结构。

        个体人格是一种多重存在:理想与现实,内潜与外显,构成人格的不同侧面。对于文人来说,又多了一对矛盾:所写的(作品)与所做的(日常生活行为)。文士之人格,既存在于文本之中,又存在于生活行为之中,而这两种“存在”常常是很不相同的。阮籍的人格,定型在他的诗文中,是超脱、逍遥、不与世事,所谓“逍遥浮生,与道俱成”。细察他的所作所为,却发现他的功名之心并未泯灭:他为司马昭写《劝进表》,还向司马昭举荐贤才。《晋书》里记他登广武,观楚汉战场,感叹“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后来苏东坡看出了阮籍的人格矛盾,说他“虽放荡,本有意于世”。

        仕进?还是隐退?这是让魏晋人大伤脑筋的事,其痛苦的程度,不亚于哈姆雷特对“活着,还是死去”的焦虑。魏晋名士才大志产*其清淡的辞章中,咏唱的多是老庄“清虚玄远”之道;骨子里却是孔儒“德行功业”之念。要想干番事业,就得出来做官,可他们又是自由惯了的,口无遮拦,行无检点,既受不了官场的种种约束,又看不惯官人的欺下馅上,一不小心就会得罪权贵而招灭顶之灾。还是隐居吧。山野之中幽静淡泊、与世无争,却是清苦落寞,孤寂难握。连铁心归隐的陶潜,也有“欲言无予和,挥杯劝孤影”的孤独之感,更何况那些本来就在出处之间徘徊的大小名士?“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看看当今的文人,也有自己的人格冲突:在大大小小的文章中,指责社会的“官本位”和官人的特权腐败,但遇到“能当官”的机会,是决不肯放过的;一边礼赞书斋的雅远,诅咒尘世的势利与庸常,一边寻觅有无赚钱的机会……

        魏晋人戚戚于出处之择,必然导致一系列与之相关的心理焦虑:比如趋雅与逐俗,狂放与谨慎,虚静与躁动,祟礼与毁礼,等等。人格冲突在各个层面或维度展开,魏晋人备受煎熬,苦不堪言,又如何风流得起来?所以阮籍要说“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这位阮步兵,或者是“闭户视书,累月不出”,或者是“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劫哭而返”。

        当然,魏晋人自有他们消弥心理焦虑的方法:或在自然山水中淡平忧思,或在玄远之学中体悟哲理,或长歌骋情,或举杯浇愁……这种种方法能否真的见效就很难说了,正所谓“浇愁愁更愁”。值得欣慰的是,魏晋人在对人格冲突或心理焦虑的消释与化解之中,为后人留下了梗概多气的文学作品和自然真率的美学思想。

     

  • 《如此人,曾不得四十》
  •     给学生讲魏晋人格,总喜欢举《世说新语》中王檬两次“对镜自叹”的例子,一次是叫着他父亲的名字说“王文开,王文开,你怎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儿子”;另一次则是3m命前悲泣“如此人,曾不得四十”。常常是我的话音未落,讲台前哄堂大笑。但是,自从经历了那个飘雪的三月的寒夜,我就再也不敢将讲王檬的对镜自叹了,因为我害怕紧随其后的“哄堂大笑”,对于我那将是一种近乎残酷的黑色幽默。

        那一年,江南的春天特别冷,阳春三月还飘着鹅毛大雪。电话铃深夜骤起,将我从梦中惊醒,我做梦也不会想到这铃声送来的是一个噩耗:我的大学同窗A君自杀了。握着冰冷的话筒,我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对方嘟嚷着“断线了”而把电话挂上。

        按照通常的逻辑,自杀者大多具有优郁悲观的天性,而A君绝对是一个例外。大学四年,A君总喜欢和男生们在一起玩,不是谈恋爱,而是玩男生的“游戏”.诸如打篮球、下象棋、拱猪牵羊(当时最流行的一种扑克玩法)等等,时间一长,男生都把她视为英俊而调皮的小弟弟。不过,“小弟弟”也会针线活,每年寒假后返校都要为班上的男生缝被子—这件事弄得邻班男生羡慕、女生嫉妒。据悉,该班女生首领在寝室里曾郑重宣布:谁也不准给本班的男生缝被子,因为该首领自己不会针线活。

        毕业后,A君回家乡工作。她的家乡是一座旅游城市,每有同学来此一游,A君总是全程陪同,决不吝时吝钱,依然是当年的“小弟弟”作风。等到我在A君的家乡和她重逢已是五年之后,我早已是“孩子她爸”,而A君依然独来独往。短暂的重逢后又将是长久的别离,A君送我到月台,在车厢外话别。此时,电视台正在月台上拍一场“离别”的戏,男女主人公在碘钨灯下“离别”了多少次仍找不到感觉。A君在一旁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后来我才知道,A君刚刚经历了一次失败的恋爱。

        最后一次见到A君是在“天涯海角”。她新婚后随丈夫到海南创业,虽然也是客居,却像东道主一样陪我们全家环岛游,依然是频率很快音量很高的谈与笑,但那笑声已没有了大学时代的清亮与无虑。我莫名其妙地想起刘震云的《一地鸡毛》,生活真是一个怪物?它使天性高傲的小林夫妇变得庸琐,也使我们的A君变得优郁?

        从南方过来的同学偶尔带回A君的消息:先是说她丈夫公司越办越大,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车;后来又说她负债累累,公司倒闭丈夫离异……作为老同学先是为A君着急,但我始终相信,性格开朗的“小弟弟”,会学当年流放澹州的苏东坡“一蓑风雨任平生”的。

        也许,我们并不理解A君。也许,对于她来说,选择“归去”比选择“留下”需要更大的勇气。但不管怎么说,她才三十九岁。

        如此人,曾不得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