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的小道,萧瑟的背景,这一条黑白小巷已不知被多少岁月经过,如今,只剩繁华之后的落寞。
青灰色的围墙伴随着摇摇欲坠的画面,仿佛用手轻轻一推便会倾塌,如今。它再经不起任何催打。
岁月腐蚀的青砖,已被时光改变了最初的模样,轻轻地抚摸上去,如今,只会触碰到沧桑的痕迹。
丝毫不起眼的墙根上,轻轻地弥漫着青色的微尘,这是岁月的过往,如今,它只能化作历史的尘埃。
岁月将一切都改变了,小道曾时的繁华,青墙曾时的模样,青砖曾时的条棱,青尘曾时的微茫。
小道的如今,就像是我们的结束曲,时光流过,面目全非,还有谁会记得那时青砖墙最初的模样。
一缕青丝,一场梦,可它却如此真实,真实到深深地刺痛着谁的心,谁的回忆。
一丝忧伤,一场戏,可它却如此凄凉,凄凉到慢慢地染指着谁的痛,谁的过去。
青砖墙,一抹仅剩残破的回忆。
灰色的砖墙院内,石榴似火,柳影婆要,瓜豆飘香,花木扶疏。普普通通的三间瓦房,冠以“聊斋”的雅号,向人们昭示这座房屋不平凡的历史。薄松龄诞生在这里,以后又成了他的书房。《聊斋志异》中的大部分篇章是在这里写出的。
房内苇席的天棚,不藻不饰,八仙桌居中,太师椅左右。案、床、山石盆景摆列有序。整个房间透着古拙与简朴。 “聊斋”匾额下,是蒲氏老年的画像立轴,工笔彩绘,形神兼备。画上有他亲笔附志:“江南朱湘鳞为余肖此像,作世俗装,实非本意,恐为百世后所怪笑也。”
所云世俗装,指清官服。凝重的墨韵中,可窥见他身怀奇才而不遇的愤世嫉俗的心态。 画像两边,悬郭沫若撰书的对联:“写鬼写妖高人一等;刺贪刺虐人木三分。”这是对蒲松龄极为精辟而贴切的评价。
青砖墙,黑瓦顶,姑婆,您居住的小屋,是乡间最普通最常见的小屋。 在正屋的墙上,挂着一张很大的地图。我第一次见到它,是我上小学后的一年暑假。 姑婆,我记得您每天早晨总要把上面的灰尘掸掉,平时,您时常站在地图前看着,神情是那么专注。我还记得,那地图的纸已经发黄了.,可四边却裱糊得整整齐齐,没有一点破损的地方。
“姑婆,这地图有什么好看的?”您笑眯眯地拉着我的手,走到地图前:“这是我们中国的地图,小雪,它像只大公鸡吧?’’ 您娓娓动听地向我讲起了祖国,从内蒙古到海南岛,从黑龙江到云南石林。
我当时刚上完小学一年级,并不能完全理解您所讲的,但我记得,您是那么激动,仿佛要把您知道的有关祖国的一切都告诉我。 最后,您严肃地望着我:“小雪,你说我们中国好吗?’’ “好。”“对啊。记住祖国最好。”您的目光又转向地图,双眼闪着晶莹的光,深情地凝望着…… 令天,我才明白,那是人世间最真挚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