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是一名医生,舅舅像一位绅士,高高的个子,戴了一副眼镜,黑黑的头发下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脸上总是面带微笑……
舅舅是一名外科医生,因为他医术高超,对病人和蔼可亲,他的大名远近闻名,来找他看病的人数不胜数。
有一年冬天的周末,下了很大的雪,舅舅刚从医院查房回到家,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有一个急诊手术,一位85岁的老奶奶摔骨折了,急需手术,当时值班医生不敢给年纪大的老人做手术,就给舅舅打了个电话,舅舅接了电话毫不犹豫的就去了医院。那台手术整整做了四个小时,因为老奶奶年纪大,做完手术,舅舅又在医院看守了一夜,第二天回来的时候,眼睛布满了血丝,像这样的例子,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但舅舅却认为这是他的职责和义务。
舅舅常年有做不完的手术,看不完的病人,全年无休,兢兢业业的在他那平凡的岗位上守护着无数病人的生命安全,我非常崇拜他!
我的同桌是一位可爱的“绅士”,绰号“小李子”。他长得白白净净,眼睛大大的,戴着一副蓝色的眼睛,看起来非常帅气。
说他“绅士”是因为他有绅士风度。平时总是彬彬有礼,老师们都喜欢他。他从来不跟同学吵架,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和我们一起分享。
他跑步很快,人称“飞毛腿”。记得有一次,学校举办田径比赛,裁判刚说“预备——跑“,他便撒腿就跑,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已经像一阵风似的跑远了,将其他选手远远甩在了后面。还有一次,我们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轮到他做警察了,我们几个人商量好朝着四面八方跑去,故意让他抓不到。可是不一会儿,我们一一被他抓住,成了他的“手下败将”。
他很爱看书,而且非常入神。有一次,我想约他出去玩,连喊了他几声,他却丝毫没有反应,于是,我抢走了他的书,他这才反应过来,嘴里还念叨着:“干嘛?我还没看完呢!”
这就是的的同桌,一个调皮又爱看书的“绅士”。
“晨曦啊,成绩还不错......”“有点绅士风度......”“太不听话了......”“亲人”们有在对我大加评论了。
只听电脑不服气地说:“可恶啊!大战了三百回合都把我秒杀了,现在我还发着烧,脑袋隐隐作痛呢!”
电视愁眉苦脸地响应:“你还好吧,他每天都绕着我转,我都要爆炸了!”
连形影不离的好友衣服也受不了地说:“这个家伙呀,每天变化多端,春夏出汗,秋冬不出汗。害的我们春夏被你的爸妈疯狂地洗,秋冬都不洗咱们,咱们可受不了你的折磨呀!”
鞋痛苦地配合说:“他的脚真臭,我都要被臭死了!”另一只鞋也痛苦地说:“祝我和你后会无期!”
听到这里,我有点不乐意了,可有人却十分喜爱我呢!头发开心地说:“主人每天几乎都要洗我一下,我又舒服又清爽又干净,好幸福呀!”
书也快乐地说:“他每天都要按时把我放到书包里,我爱死他了!”
现在,天亮亮的,雨后转晴,天空上出现了彩虹。可我的心,却总是晴天,因为不管怎样,“亲人”会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
“你好,我叫乐。”同桌很绅士地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雷蕾,天蝎座。”新转来的她淡淡地说,并习惯性地说出了自己的星座。
“嗯?天蝎座……”乐感到奇怪,她为什么说出自己的星座呢?
雷蕾瞥了他一眼、没有把话题继续下去。
“看来这个天蝎座的女孩儿不怎么好相处啊。”乐默默地想。
就这样,他们算认识了。那时树叶虽黄但还未凋落,夜空中的天蝎座呈淡黄色。
他们的相处很平淡,雷臂很少说话,只有在乐问她些什么时,她才用最简短的语言回答,而且不留一点儿悬念以使话题进行下去。乐有时觉得她很无趣,说:“喂,小蝎子,你一天不说话会口臭的!”雷蕾从不回应,嘴角微微上挑一下,算是笑吧。
“你笑的样子也不是很难看嘛,整天……”
雷蕾抬眼瞪了他一下,像是在说:“说够没有?说够了,请闭嘴。”每次乐只能无奈地撇一下嘴,转过头跟后桌神侃。
乐似乎很外向,他一天到晚除了说就是玩儿,天天跟后桌侃一些娱乐方面的事,而且说时常常看着雷蕾,像是在对她说。乐注意到,有时雷蕾会停下笔,嘴角浮出一丝微笑。他知道,她在听。但在复习阶段,雷蕾常皱着眉抬起头。四目相对时,乐感到雷蕾的失望和期望。
这样,他们算是朋友了。那时,树叶都已凋落,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天空中的夭蝎座更暗了一些。
两个人依然这样平淡地相处。直到平安夜那天,乐笑盈盈地扔过一张卡,说:“小蝎子,给你的。”然后立即走开了。雷蕾静静地打开贺卡,上面写道:“天蝎座的女孩儿,如果要听到平安夜最美好的祝福,请接受我的邀请。”
雷蕾合上卡片,思考了片刻,最后淡淡地笑了笑,在便笺上写了一个“OK!”放在乐的桌子上。
那晚,他们玩儿得很开心,灯光直射天空,像雪花翩翩起舞。乐第一次看到雷奋那么开心地笑,第一次听雷蓄放开嗓子唱歌。他发现,雷蕾并不冷,她冷峻的外表下压抑着一颗柔柔的心;他发现,他被这只蝎子吸引了。
那时,人们的呼吸已经能够结成箱了,天蝎座也已暗得失去光泽了。
以后的日子里,雷蕾依旧那么沉默,似乎那一夜只是一场梦,乐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他只能报以沉默。
那时,地上积着厚厚的雪,天蝎座已经在天空中默默隐退。
2月24日,乐终于下决心打电话给雷曹。
“喂,雷蕾吗?”
“嗯。”
“我是乐。”
“有空吗,出来玩儿。”
“嗯。”
他们只是静静地走在繁华的街上,对周围火红的玫瑰视而不见。反常地,雷蕾先打破了沉默:“高二分班,你有什么打算?”
乐沉默了好久,说:“我打算出国。”
雷蕾猛抬起头,用惊异的目光看了一眼乐,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嗯,出国也好,在国外发展也许会更有前途。”
乐苦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这是他们第二次单独接触,那时天虽冷,但天蝎座已有些光泽了。
下学期开始后,雷蕾仍坐在乐旁边,仍旧那么沉默。乐也沉默了,他不再与后桌神侃,而是望着天花板发呆。雷蓄有时皱眉头看他一眼,那眼神中充满悲哀,然后轻轻地叹一口气。她总想说些什么,但始终没有开口。她想她知道乐在想什么。
路灯把她孤独的影子拉得老长,路旁的桃树已经抽出了新芽,天蝎座变成了淡黄色。
乐和雷蕾不再坐在一起了。乐帮雷蕾把桌子搬开后半开玩笑地说:“小蝎子,这回好了。没人烦你了。”
雷蕾淡淡地问:“还当我是同桌吗?”
乐愣在那儿了,好久才深沉地说:“同桌,朋友!”
雨水打落了盛开正旺的桃花,酝酿着浓得刺鼻的花香,天蝎座变得明亮了。
分班前的那个傍晚,雷蕾走向乐,平静地对他说:“陪我到操场上走走好吗?”乐看若雷蕾,点头答应了。
空荡荡的操场上,只有他们两个,天蝎座很明显地从茫茫的天空中凸出来,雷曹注视着那富有骨感的天蝎座,平静地对身边的乐说:“看,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