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欲在前,一骑红尘;灵魂在后,踌躇不前。快、急,时间与效率似已融入城市中奔波的每个人。我们匆忙前行着,像忙碌的蚂蚁一样,忙得都无暇去聆听灵魂的呼唤。
校园里也总是忙碌的,卷子一张张发下来,书一本本摞起来,资料一打打收起来,便是回家后,夜里也是抬眼即见万家读书灯。学罢,熄灯,倒头即睡,是的,我们的日常总是疲劳的。
记得那晚是少有的例外,大考过了,成绩与假期又未至,卡了一个空档无所事事,我便打电话约个朋友一同出去散散心。
大学校园假日放得早,现已无什么人了。我们两个人在偌大的校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没有了具体的目标,竟一时感到无所适从。
我们穿过地下通道,越过池塘,绕过教学楼,走过田径场,找了一把长椅坐下。人瘫坐在长椅上,望着湖对面黑漆漆的树林,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是那么的累,那么需要休息。我呼吸着夜里清冷的空气,什么话也不想说,什么事也不想做了。
休息了许久,我们又缓缓起身慢慢走。行至一座石桥上,倚着石栏杆静观。此时月下风来,远处音乐声渐消。柳条、树影轻摇,摇动湖面水波漾,荡漾着荡漾着,荡漾向远方,远方那连绵的高楼似起伏的群山。我想我把什么东西永远留在这儿了。想到这,我莫名长舒一口气,心也莫名地柔软了。
后来,我们走到两座教学楼间的大片空地,其间散布着许多人为的植株。我们随意地在一座人工水池边坐下,我和朋友闲聊着,三言两语。我注意到水池的对面有只猫,它也是坐着,静静地听着我们的话语。编着故事,发着议论,拿着言语作散步。猫儿也近了,最后我们干脆躺下来,不想再言语了。我们就这样静静地躺着,望着天空云层间隙透出的点点星光,我们也能感觉到那猫儿就在我们身旁,不时安静地围着我们转几圈。
我们常年奔波,太过劳累,听不见那灵魂在身后远远的呼唤。它呼唤着什么?或许是故乡家中的烟火,或许是古籍中经典的教诲,或许是童年最天真的梦,或许……于我而言,它只是在呼唤我慢一点,慢一点,等等落在身后的灵魂。
诗人杜牧曾说过:“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句古诗描写的就是在炎炎夏日我百吃不厌的宝藏水果——荔枝。
在冰箱里拿出几颗荔枝,我仔细端详,荔枝红得发紫,像一个小小的灯笼,又像一个小女孩羞红的脸。表面布满了小刺,摸起来有一些扎手,像极了一个缩起来的小刺猬。我用手剥开了荔枝的“红战甲”,只听“咔擦”一声,晶莹剔透的果肉呈现在了我的眼前,像一块圆润光滑的美玉。靠近鼻尖闻一闻,沁人心脾的香味犹如一串串跳动的音符在我的鼻尖跳动着,不禁让人垂涎三尺。我迫不及待的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冰凉、清甜的汁水立即流入我的口中,甜入我的心里。QQ弹弹的果肉让我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荔枝是不容小觑的,它不仅好吃,还非常有营养价值和药用价值。它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可以促进皮肤新陈代谢,抑制黑色素沉着,延缓衰老的速度。真是名副其实的宝藏水果啊!
我喜欢荔枝,它是夏日必备的水果,心动不如行动,大家快快品尝一下吧!
人在红尘间的旅途中,总是欢乐伴随着忧伤。在那时光的隧道里,欣喜悲凉、酸甜哀伤似江中之浪,在我的笔下汹涌激荡。
(一)
1982年将近四十岁的我,意外怀孕了,此刻又惊又喜,希望能有个儿子。养儿防老这是一个传统观念,且孟子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思想,在我的脑海里驻足。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计划生育在全民中展开,当时高音喇叭里经常讲着“普及一台,控制二胎,消灭三台……”谁违反计划生育,就会挨罚受批做结扎,甚至会被开除公职。我在恐慌中忐忑不安,在彷徨中徘徊无奈。(人往往是在踌躇难耐之时会相信天命,我这个从不讲迷信的人,竟然也随和本村几个孕妇一起请“明眼先生”来看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记得在一间小屋里,在一张桌子上,送子奶奶的神像前摆放着供品,香烟缭绕。我们几个,一个个挨着来。轮到我时,同样跪在神像前,神婆用一面镜子,先让我看看镜子,镜子并没有什么异常,她用一块红布包好,嘴中振振有词地念叨着。镜子在我的前后身转动,一会儿打开红布一看,镜子里出现了一个胎儿。我疑虑重重看着她问:“是男是女?”她说:“是个女孩”我看着镜子里的那个胎儿问她:“你怎样知道是女的?”她恳切地指着镜子里那个胎儿说:“你看,一头黑发,是个女的”
“那男孩也有黑发的。”我看着她说。她有些急了说:“在我这里男的是光头,女的是长发没错。”这——我认为太无道理了,和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丢下她要的十块钱起来就走。后来,和我同去的两位孕妇说我太任性了,是女孩神婆还能换胎,得再加二十元。我认为这种说法更是离奇,毫无根据。
在那恐慌、徘徊、熬煎的岁月里,我也找过算命先生,也为自己查过八字。可是他们的说法不一 ,有的说法使人可笑至极。后来因身体不好请了病假回家休息。
镜子里的胎儿是怎么出现的。想来想去不明白,那肯定是骗人的把戏,这样的魔术是怎么变出来的,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二)
就在老家那个破烂的石房里,儿子出生了,接生的是本村卫生院的刘西方刘医生。
八十年代,在老家一个院子住着四户人家。我婆婆住北房,二嫂住南房,我们住东房,西房住着另外一家叫他叔叔的邻居。由于常年在外工作很少回家,锅碗瓢勺也是将就着用。满贯家产一个柜子便能装下。说来很可笑,孩子虽然生下来了,可是包裹孩子的布还没有,刘医生用大人的衣服暂时抱起来,这就是孩子的襁褓。
产后的第二天,我在炕上坐起,拿着一条我正穿的蓝色凡尔丁裤子用剪子在拆。自家一位婶子过来串门,一看就说:“你怎么现在就做活呀!”
我说:“我不是在做活,是在拆裤子”
“拆它干啥?”
“没有东西包孩子。”婶子用手摸了摸说:“还新哩,拆了怪可惜的。”
“没办法,孩子得用。”婶子不让我拆裤子,她说她来想想办法。
就在当天下午她的儿媳,我的嫂嫂月玲送来一大卷旧衣服拆的布片,让我给孩子用,这正解我之急,这真是雪中送炭我感激万分。 当时计划生育的力度很大,这村的张三家因计生问题,牵走了牛,推走了车。那村的李四,因计生扛走了粮,卷走了被子……,超生的人家在极度的恐慌中,我是一个公职人员,藏在家里生了孩子心里更是惊恐至极。那里还有心去给孩子准备什么东西。
也许是当时计划生育形势的威慑,我听不得突然的大声吼叫,更听不得高音喇叭的声音。一听那里有个动静心里就扑通扑通直跳。
在那年元月六日晚上,也就是生下孩子第三天,天气阴沉沉的,冷风呼呼地吹着,突然院子里有人走动。随之一声响亮的呼唤:“改荣!”完全是条件反射,我猛一惊说时迟那时快,猛从炕上跳下,我没有顾上穿鞋从屋冲出,见两个人在黑乎乎的院子中央站着。原来是秦谈生,张广增两位同学。我急中生智,把他们引到我二嫂的南屋。我匆忙上炕,他们一个坐在炉台上,一个坐在凳子上,围着火烤。
那天二嫂刚磨完面,面簸箩还在地上放着,哥嫂赶紧拾垛完毕出去。我们仨说东道西,装作没事人,原来他们是在本村中学教书,听说我在家特来找我聊天。坐了一会儿,他们要走了我欲下炕,哥嫂进来一边搭帮说着不挽留的话“以后要常来啊……”嫂子边说便用脚把炕洞口她的鞋踢给我,我送至大街门口,还欲往前走,嫂子暗暗拽住我不让前行。我大声热情地说:“慢走,有空再来!”
虚惊一场,一颗悬着的心回到了原处。如今谈生已故,前些日子在沙河偶遇广增,在交谈之际,又提起往事,他说那会儿根本不知道你是刚生了孩子,说着我们便大笑起来。
(三)
那时,我活的好累!在月子里就托人四处找保姆。一出月子,就把孩子送到册井乡后井村让保姆喂养。那时保姆费
35元,我工资大概64元。我上班了,(那时,家里老人都是身体不佳力不从心。无法照顾)
几个月后,突然有一天,二嫂找到学校说:“保姆捎信说孩子病了”这真是晴天霹雳祸从天降!我急忙以别的借口向学区请假,赶往后井看孩子。孩子高烧不退,昏昏沉沉,又黄又瘦。再一看,孩子的肚脐长长的垂在下面,足有二三寸长。此时此刻,一把钢刀刺入我的心间,天啊!欲哭无泪。我抱着孩子赶往医院救治......
事后,听后井村的亲戚邻居们纷纷议论说保姆不负责。不看管孩子,叫孩子哭成了一个气肚脐。
1983年的后半年,我向领导申请自愿进入山区从教。(老家就在山区,那时孩子暂在通远井保姆喂养)我从后河小学调到高庄乡杏花庄小学任教。在这个偏僻的山沟里,学校有五个年级两个班。我和一名民办教师。我任四五年级的班主任及负责学校的全部工作。八四年我决定大女儿停学看孩子。大女儿也很聪明,五周岁上一年级成绩还不错,在那个年代没有学前教育。我一直以为孩子还小学习有压力,让她停停看孩子,两年后,又让九周岁的岁的二女看孩子一年。
有一次我带领学生去西山帮大队种树。(那时学校执行开门办学校政策)傍晚回返时,在高高的山岭上,边走边说边笑。翻过一山又一山,爬过一岭又一岭。突然小成叫住我:
“韩老师沟里有小孩哭。”我细听一下问:
“你真的听见有哭声?”小城看着我诚恳地说:
“嗯,我真听见了,现在又听不见了。”我望着那条深深的,荒芜的老狼沟想: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会跑到老狼狗啊!于是我让另一个学生和小成一起去沟底寻找。
他们果然抱上来一个孩子,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我不满三周的儿子,他手拿一根小棍,泪流满面,一看见我“哇!”的一声又哭起来了,我的心一颤,泪迷糊了我的眼睛......
我回到学校(那时我住在学校,学校就是家)不见小女人影,原来在我带学生往西走时,小女和儿子正在门口,女儿只顾自己玩,没看好孩子,儿子见我们往西去了,便随后追去,顺着老狼沟入口一直走,边走边哭,越走越远!......
当小女回过神来,已找不到孩子了,她找了一个下午,没有找到,吓得也不敢回家,是的,谁也不会想到,孩子会跑到老狼沟的,在这里让我对小成说声谢谢,那时,你只是一个五年级的学生,三十多年过去了,也许你已不记得了,但你的老师——我会时时记起你的。
那时候,孩子的爸爸在邢台市上班,回家是有限的。这就是我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的最真实的生活写照!岁月匆匆一去不返,那一道道苦酸甜辣的风景,组成了我的人生。在杏花庄的故事很多很多。有一次,同学张更彦突然去学校找我。(是他初次调到高庄公社任职时)在我办公室聊了一会,他临走时说:
“你的卧室在哪儿?”我指了指那个一间小屋,他推开门一看屋内:大凳子绑着小凳子,小凳子连着小凳子。一地乱七八糟。更彦看着我说:
“你的卧室怎么这么乱啊”我只好笑而不答。他也没有再问。知道他会想到更多。是老同学,我并不担心,我的孩子一见有人来,便躲得远远的,习惯成自然,不用再说。
(四)
1986年,我又调到本公社的马屿村小学,本校有七位教师。大女儿原来在渡口上中学,后又到高庄中学。在这个暑假里,我给二女儿补了一年的课程。她跳了一级继续跟原班走。学习成绩还不错。儿子自己在学校玩。我的工作向来踏实认真,教学成绩也很不错。多次被评为模范教师。1988年,评定职称时,在学区,我很顺利的被评上了。后来,到教育局,却没有了我,想想自己的处境心知肚明,不敢争辩,只好默默的认了。后来一直到1993年才第二次评职称。一错,五年过去了,所以在我们同龄人中。同教龄、同文凭。我的工资最少。
钱多钱少,够花就好,人的一生,风风雨雨,忙忙碌碌,苦乐掺半,只有走过才知对错。我的两个女儿,聪明伶俐,一个上了技校,一个上了师范。现在悔恨却也晚矣!我们几个在山区从教的同龄人,一起聊起来都有同感。未庄王改苏老师说:“当年谁能考上师范,那是第一大喜,人人羡慕。那时候,只有我们吃商品粮的子女能上技校,他们想上还不能呢!”是那个年代,我们身处深山老林。对新鲜事物很少接触,不能开阔眼界。造成了对孩子的不利。回头想想那些一起去考试的孩子们。没有考上师范的上了高中,考了大学。研究生。。。。。。哎!这大概就是命运吧!
山里人,农村人都向往城市。70年我调到赵泗水小学任教。赵泗水就是现在的沙河市区。那时,家中只有孤身母亲一人。为照顾老人。执意要求离母亲近些。后又调到本县的新城公社新章学校。任辅设初中班的语文课程。后来,女儿出生了,为了方便起见,又调到本公社的后河小学。在那里,一呆就是十年。我把后河村看成我心目中的第二故乡。对那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留恋。那里的人们更觉一家之亲。83年,为了儿子。我决定调回山区。村委会的成员个个劝我留下,并承诺送我一房基地。要我在那里安家。我还是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命运,这就是我的命运。后来半辈子留在山村直到退休。
写于2016年。
作者:韩改荣
我路过上下五千年,穿过浩浩红尘烟,翻过泛黄羊皮卷,写过篆隶行草楷,读过赋歌诗词曲。恍然回首,却发现你我皆不过是这茫茫世间过客。
几日前依稀记起自己曾向同学借过一本《长安客》,平日总是不能静下心来仔细读,如今有时间自然要弥补这个遗憾。
“这座城市里迎送过太多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数不胜数。”“意在被铭记的,都在被忘记——古老的城市被时间和战争摧毁,成为平原上一座土丘。宫殿倾颓,纪念碑摧毁,盛名与功绩都化为尘埃。”通过北溟鱼细腻温柔的文笔,我明白,在无尽的时间与浩大的宇宙面前,每个人都微如尘埃。
“我乃楚狂人,凤歌笑孔丘。”这是身有戾气的太白;“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这是忧愁难解的子美;“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是坚韧不拔的乐天。他们是诗国闪耀的群星,他们是长安城里忧伤的年轻人,是辉煌古都里的过客。
纵观千古,谁都只是历史的过客。杜甫被后世誉为诗圣,名垂千古。可在唐朝,在他所处的时代,他只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年轻人。仕途不顺,才华被淹,就连他被“诗史”的诗篇也难放光芒。在诺大的长安城里,他只是一个一个无名小卒,空有一身抱负罢了。若非后人慧眼识珠,他便会悄无声息的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
哪怕是顺势而生的人,也难逃过客的身份。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都是各自时代的豪杰,创造了各自的传奇,秦始皇一统天下,汉武帝北定匈奴,唐太宗万国来贺……可无论他们有怎样的丰功伟绩,随着时代的变迁,他们都化作了一杯黄土。正如泰戈尔所说,历史,只是一团灰烬。无论是谁,都只是漫漫时光长河中的过客。
可即便只是过客,我们也能焕发出自己的光彩。封狼居胥的霍去病死后威名也令匈奴闻风丧胆;运筹帷幄的诸葛亮凭一具尸体令魏军退避三舍;敢为人先的马克思其理论被后世赞扬。他们都只是时间的过客,却在历史的画卷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如果每个人都注定会成为历史,那么便在化为灰烬前发出最炫目的光,如果时间是一个风平浪静的湖,每个人都是一颗石子,就用尽全力激起更大的浪花,使泛起的涟漪扩散的远一点,持续的时间久一点。
浩渺尘世间,你我皆过客,但哪怕微如尘埃,也要踏遍海洋。
春衔夏至群芳艳,妍丽妖冶
莽莽红尘莲独清,嵚崎磊落
一掌东风一掌霾,
挥手穹天半壁暗。
瘟及黄鹤神如此,
祸乱红尘未谋面。
兵戈人间喜从白,
尔来踏凌气威严。
后浪接承前浪勇,
风雨作帆不得安。
阡陌园间鸡鸣少,
大道行人去如烟。
乍逢一二蒙面客,
暖雪消融论丰年。
瓦上霜染残血色,
故事旧影立门前。
战士离人通大义,
月下披风唱《九歌》。
仙使白衣浑不染,
白衣原是霓裳羽。
白衣充作寒光甲,
拔地十字起连营。
深山自有雷与火,
恰似星芒伴月行。
奇草珍药往来绝,
天下医者父母心。
警戒严兮诚如森,
爱永存兮皆豪英。
我辈岂非侠义士,
泼墨长歌束风云。
万众红星同灿烂,
激流逆舟不可泯。
蛮瘴尚且非常色,
马蹄西天破铁音。
(指导老师:许小丽)
一掌东风一掌霾,挥手穹天半壁暗。
瘟及黄鹤神如此,祸乱红尘未谋面。
兵戈人间喜从白,尔来踏凌气威严。
后浪接承前浪勇,风雨作帆不得安。
阡陌园间鸡鸣少,大道行人去如烟。
乍逢一二蒙面客,暖雪消融论丰年。
瓦上霜染残血色,故事旧影立门前。
战士离人通大义,月下披风唱九歌。
仙使白衣浑不染,白衣原是霓裳羽。
白衣充作寒光甲,拔地十字起连营。
深山自有雷与火,恰似星芒伴月行。
奇草珍药往来绝,天下医者父母心。
警戒严兮诚如森,爱永存兮皆豪英。
我辈岂非侠义士,泼墨长歌束风云。
万众红星同灿烂,激流逆舟不可泯。
蛮瘴尚且非常色,马蹄西天破铁音。
指导老师:许小丽
历经万般红尘劫,犹如凉风轻拂面。
——题记
01
父亲从母亲手中接过棕色的粗布袋,沉甸甸的,里面装着换洗的衣物和牙刷毛巾之类的日用品,最底下垫着母亲前夜赶缝的棉被,滑溜溜的料子绣着俗艳的花儿。细薄的绳子受不住重物的无情,已被欺负得有些变形,缩成细细的一条线,直往母亲手心里钻,勒出一条殷红的沟壑。
母亲并没有说什么,她的眼眸是如此的平静淡然,没有半点波澜,如同清水剪秋。眼波流转,几分坚定和极其自然的爱意搁浅在那里——她的眼眸。
母亲似乎很擅长告别。父亲走了,一走就是几个月。母亲却极其平静,第二天早上起床做好早饭,浇花,给家里的金鱼换水,有条不紊地运营着每一寸光阴。
而在我的记忆中,父亲走的每一个夜晚,客厅一隅的那盏母亲平日做针线活用的白织灯,总是工作到很晚,很晚,以至于当年偷偷早起背课文的我,还能用稚嫩的手指处到昨夜的丝丝余热。
白织灯下,是一沓花花绿绿的鞋垫。
我曾经问母亲:爸爸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你难道一点也不想他吗?你花这么长时间去做那些毫无用处的鞋垫,到底是为什么呢?
母亲的目光很澄澈,仿佛没有经过什么内心的挣扎:习惯了也是一样,我们都得需要一个结局,这样老挂念着都难受,毕竟他也是为了这个家啊。不如在临走之前做点什么事,也算是留个念想。
我问母亲,为什么如此淡然。
母亲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接着又笑开了,那嵌着梨窝的双颊藏着丝丝岁月的吻痕:离别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它就像你每天早上都笑着对我说你好一样。
真的吗?我不禁感叹母亲的坦然。
02
母亲的坦然,并不是与生俱来的。
20世纪70年代末,不是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亦不是一个全面改革的时代,它只不过是个被挤在夹缝间,青黄不接的晦涩时光罢了。
她,就是那个时光里的一个孩子。
母亲生活在农村,还有一个大两三年的哥哥。她的母亲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对读书上学这件事有着几乎痴迷的追求,母亲自然是被给予厚望的那一个。
母亲自从上小学就从自己家搬进了姥姥家,到了高年级,为了追求更好的教育,又被送到了她的姑姑家------母亲怎能忘记这一次次离别的伤痛,又怎能不会反抗?然而,对于沉默寡言的母亲来说,这种反抗是无效的。
从那时起,母亲更加沉默寡言。仿佛这一次次的离别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了的不用争不用抢,更逃避不了。
我曾经听母亲说了这么一段话,很久很久以前了,那曾经是曾祖母说给母亲的:咱们要不是生离死别,总是会见到的,你走了,是要上好学,成家立业的,总归是个好事。
母亲很相信这句话,离别,总归是个好事,它能让你成长,并遇见未来。
03
母亲不信星座,不信上帝,唯独信身边的人,那种信任,是我完全不能理解的,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似乎可以称作信仰。
母亲说,无论怎样,相信总是好的,起码自己心里有个念想,自己对得起自己的福气,即使哪一天永远见不到了,也没有遗憾了。
我有时候劝母亲,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和事不值得相信,母亲却不以为意,十字开头的年纪,懂个啥?
那天,一个远房的亲戚找到姥姥家,哭丧着脸。母亲招呼他进来,他不但不走半步,反而一把拉住母亲的手:姐啊,你一定要帮我一把,家里吃不上饭了,我给你跪下.....接着双膝一软,母亲连忙拽住他,接着从腰间抽出三百块钱。那人接过钱,双手拱起 ,一直退到门槛。母亲等那人转头,轻盈又快速地闪出路口时,才轻轻地合上了门。
这样的人,连个欠条都以后,怎么还我们?姥姥对母亲吼。
母亲还是不辩解,只是淡淡的说,人家会还的。
时隔七八年,我到底也不知道那300元前的下落,母亲那句,要相信的,一直萦绕在耳畔。
如今,母亲的职位依然不高,工资也只是补贴家用,但是我哪怕学会一点待人接物的善念,一点不计得失的信仰,都要感谢我的母亲。
我曾经满世界地寻找真蒂,却不知最想要的真蒂就在母亲那里。
我曾经满世界地寻找真诚,却不知最想要的真诚就在母亲那里。
历经万般红尘劫,犹如凉风轻拂面,这就是我的母亲,令我钦佩一生的人。
(指导老师:贾坤)
等你
作者:志发 编辑:红尘雨梦
春风吹飘柳絮,
细雨打湿沙堤。
游鸭弄皱绿水,
桃花落进春泥。
亲爱的,我在等你!
夏日荷塘旖旎,
暴雨荡涤大地。
原野荡漾绿波,
夏蝉唱完金曲。
亲爱的,我在等你!
秋风吹开金菊,
秋日晒黄谷粒。
秋雨点染红叶,
秋雁遥无踪迹。
亲爱的,我在等你!
彤云密布长空,
北风呼哮来袭。
红梅傲寒凌霜,
白雪铺天盖地。
亲爱的,我在等你!
在四季里等你,
在风雨中等你,
等来蝴蝶翩翩舞,
等来骄莺恰恰啼!
……
雷志发,男,1954年11月生。河南省固始县人。退休教师,中学高级职称。喜欢用诗词表情达意,讴歌正能量。半年来,习作诗歌800余首。愿奉献文海泛舟,与读者交流。文海泛舟作品有《人间天堂》、《京城闪光》、《春驻霸王岭(诗集)》、《春游西沙七连屿(诗集)》、《天映湖上》、《江上晚景》、《美丽的尕海湖》等。
国庆即兴组诗
作者:志发 编辑:红尘雨梦
国庆即兴(一)
国庆乐游园,
红灯照夜栏。
烟花飞天外,
五彩耀眼帘。
国庆即兴(二)
十一人狂欢,
姊妹舞翩跹。
黎民歌盛世,
颂歌飞云天。
国庆即兴(三)
举国庆华诞,
巧手编花篮。
遍地花似锦,
红旗迎风展。
国庆即兴(四)
喜逢国庆日,
恋人乐团圆。
婚礼披彩虹,
家宴似国宴。
雷志发,男,1954年11月生。河南省固始县人。退休教师,中学高级职称。喜欢用诗词表情达意,讴歌正能量。半年来,习作诗歌800余首。愿奉献文海泛舟,与读者交流。文海泛舟作品有《人间天堂》、《京城闪光》、《春驻霸王岭(诗集)》、《春游西沙七连屿(诗集)》、《天映湖上》、《江上晚景》、《美丽的尕海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