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淀那茂密的芦苇丛中,一群鸭子正在翘首引领地觅食,偶尔还会发出嘎嘎的叫声,让人忍俊不禁。突然,两只鸭子快速地扑棱着翅膀,惊慌失措地想要逃离,整个鸭群仿佛触电一般,纷纷用力拍打着水面,霎时间,雾在湖面升腾,水汽氤氲,朦胧一片。
再仔细瞧,两个小脑袋慢慢露出水面。没错,嘎子哥正带着我,在这芦苇荡里,捉鱼呢。
我做梦都想和嘎子哥成为兄弟,和他一起打鬼子,和他一起爬树,掏鸟蛋。你瞧,嘎子那聚精会神的模样准是看到了大鱼。只见他无声无息地潜入水中,准备抓鱼。这时,远处响起了两声刺耳的枪声。嘎子抬头惊呼一声“不好”!原来是鬼子进村了。
我们俩快速游上岸,一路狂奔,必须赶在鬼子的前面,去通知在家养伤的钟大叔。
然而,鬼子已经进村了,看见鬼子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我当时便慌了,紧紧拉住嘎子的衣角,腿也迈不开。
说话间,只见两个鬼子已经走进嘎子家的院子,嘎子一个箭步冲上前,满脸讨好的笑着,说道“太君,你们要找啥?我来给你们找”,鬼子一把推开他,骂骂咧咧的往里闯。嘎子眼看拦不住,急中生智,大声冲着屋里喊“爹,太君来咱家了,快出来迎接”,此时,屋里不止钟大叔一人,还有来送情报的两名侦查员。听到嘎子的喊声,已经在屋里拿出刀,就等鬼子进屋,一刀结果了敌人。
夕阳西下,迎着落日的余辉,村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我和嘎子哥坐在村口的树上,我向他讲起了新中国,新时代下的我们,不仅有着宽敞明亮的教室,还有偌大的足球场,还有我们最喜欢的计算机课,出门远行时有高速动车,还有那载着梦想向往蓝天的飞机……此时嘎子眼里充满着向往,这不禁让我鼻子一酸,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嘎子哥用铿锵有力的语气说:“我一定要和八路军把鬼子赶跑,还我们一个平静的生活。”
我深深的点点头!
多好啊,虽然这仅仅是一个白日梦,但我一样喜欢。因为嘎子形象在我梦里,那小英雄的光辉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里,使我久久不能忘怀。
秋日薄暮,斜阳西垂,塘边霞光辉映,几尾斑斓漾起阵阵涟漪。晚风轻轻,吹起绒毛般轻盈的芦花,也吹动了我心中那片缱绻的美好。
每至夏末初秋的日子。故乡芦苇的盛景便拉开了序幕。池塘浅浅,苇荡深深。微风轻吻,清波浮动,芦花轻颤微微。花枝纤长,略显羸弱,芦花却繁茂,半青半黄酝酿着秋色;层层叠叠,宛若飞鸟的羽,风一吹,便是张开了洁白的翅膀,即将畅游天际。这时候,芦花成了花的飞鸟,飞鸟便成了鸟的芦花。
我曾在梦中无数次回望,望见便是那老家的池塘和家门外的芦苇荡。
九月,芦花盛开,外婆牵着水牛沿着湖走。风吹过了,芦花纷纷欢舞起来。草丛里,水牛安静的理下脑袋,外婆摸摸它的头,就温和地笑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我当时也跟着她傻傻地笑了。后来我们沿着湖水继续走下去,雾气蒙蒙里,好像没有尽头。像走进一首诗里,更像走进一幅画里,如同永恒的,爱的卷轴。
往日夏夜,风也悄悄。临湖的院子里静谧安详,风声偶尔漏下的鸟鸣声,外婆讲故事的声音,混杂着水草湿漉漉的气息,微微氤氲着:“……人间既不能相见,唯在蓬莱仙山可以再见,但是蓬莱无路,只有靠青鸟传信……。”我揉揉眼睛,倚在她宽厚而温暖的胸膛,贴进她怦怦的心跳。
天地远阔,睁眼是满天的星光,闭眼是璀璨的星河。
…………
一年一年,一天一天,风一样的吹着,而临水的院子里少了一个我。神话中两个互相思念的人虽再不能相见,却还能靠青鸟传信。
然而我和外婆间却没有青鸟。只有风,这风从故乡的那一端吹来,渗透着芦花隐约的清芳,吹来外婆的笑颜和温暖的怀抱,她们紧紧地拥住我。
我有好几次梦到那片芦苇之中忽然呈现的湖水,梦到飞扬的芦花,梦到远来的白鸟久久盘旋于湖面,梦到湖心芦苇静立。思念,随时随地而生,原来于迷蒙中,于隐隐约约中,那片芦苇于我,更像是一个象征,一片一片,连同故乡,渗进皮肤,流进血脉里,不可分离。
“每一只船总要有一个码头,每一只雀儿得有一个巢。”遥远的家总在轻轻牵引着我,家乡的山水草本,皆似外婆温柔轻声的絮语,如浑然天成的诗,浸透着我悠悠漫漫的乡愁。原来,那片芦苇荡是属于我的宁静码头,是我想要栖息却再也飞不到的温暖巢穴。
指导老师:刘旭
大家看到这个题目,肯定会想:“你又不是鲸鱼,怎么会搁浅呢?”就让我慢慢道来吧。
这天,我和郑予诺、牛乐、岑果几个小伙伴们一起去玩桨板。我们每个人发了一个船桨,分组坐在又扁又长的桨板上。桨板的周围没有栏杆显得十分没有安全感。我和郑予诺忐忑地上了桨板,桨板随着风一会儿飘到这,一会儿飘到那儿,越飘越远。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控制方向。郑予诺也随着桨板一路惊呼:“啊......我亲爱的小船啊!”
就这样,我们被风吹着一路向对岸的芦苇丛飘了过去,顿时我们尖叫起来:“啊!不好!我们离之前的水上基地越来越远了!” 我们拼命地划桨,可是船并不听话,还是朝着对岸的芦苇丛飘了过去。最后我们被搁浅在了一片茂密的芦苇丛礁石滩上。顿时,我心里害怕极了,心想我和郑予诺会不会就这样永远留在这里?我们吃什么?睡那里?这可怎么办?
渐渐地,我做了一次大大的深呼吸,对自己说我要冷静下来,不要慌张,开始想办法。
我看见礁石滩上有一块干干的大石头,上面包裹着巨大的黑布。于是我对郑予诺说:“要不我跑到礁石上推你一把,把船推下去,然后我再跳上来或者你再划过来接我。”郑予诺听了连连摇头摆手,表示不赞同。又过了一会儿,可是无论我们怎么划,也摆脱不了礁石滩。于是我擅自跑到岸上一推,没有!我又推了一把,眼见船摇摇晃晃要走了,我心里发慌,怕自己一个人就这样被留落在了礁石滩上,连忙跳回了船上。可是就只差一点点的距离,我们还是没能挣脱芦苇丛。
于是我又想了一个办法对郑予诺说:“要不我们换个位置,把船头当成船尾,把船尾当成船头试试看,看看有没有效果。”郑予诺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我们战战兢兢的在船上换了位置,努力向另一个方向划。功夫不负有心人,小船摇摇摆摆真的从芦苇丛里出来了,真是太好了,我和郑予诺长吁了一口气,这真是一次让人记忆深刻的冒险啊!
缓缓撕开墨绿的芦苇叶,轻嗅那带着糯米的清香,细品那黏糊糊、热腾腾的甘甜——这就是端午节我家乡赤峰的不用线捆的粽子。
可自从我慢慢长大,接触的美食越来越多,粽子在我眼中已经变的平凡了,吃的也越来越少了,以至于我上次吃粽子,还是在去年。
去年,有亲朋好友来我家过端午节,我们全家早早的准备包粽子,爷爷问我:“你知道你小时候最喜欢吃什么吗?”我摇摇头,汉堡?披萨?爷爷说:“是粽子,我们赤峰的粽子跟买来的不一样,我很好奇,有什么不一样的,形状还是味道?我走过去一看,马上有了答案。
只见爷爷拿起三片芦苇叶,叶片在爷爷蜡黄干枯的手里跳舞,犹如一个绿色的陀螺在飞速旋转,而爷爷的手就是他扬起的尘土,爷爷似乎明白我没有看清,就一边慢节奏包着,一边对我说:“饭店里的粽子用绳子捆的”而赤峰的粽子是针扎的,顺便说一下,这可不是一般的针,而是粽针——赤峰人的神器,它扁扁的,有10厘米长,针孔特别大,把他往尾部一穿就好了。
兴奋与开心中,我更多的是内疚,一个镜头从我心里闪过,小时候因抱怨过节没粽子吃,爷爷用了一天的时间,包了够我吃一个月的粽子,而爷爷却三天直不起腰来,而我却不在乎。
爷爷,我也来包,第一个包的不紧,散了,第二个包丑了,第三个包快了,当我包出一个像样的粽子时,第一锅粽子也已经香气无比了,爷爷在一边说,我们家孙子懂事了,能干了。
品味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突然一束强光扫在我心田,明白了为什么我们家的粽子与外面的不一样,不但是包法不同,还有对粽子的热爱。
那天的粽子,格外香!
树叶黄了,芦苇干了农民伯伯可以做扫把啦。挥挥小手,一拍打,那个小小的毛毛飞起来就像蒲公英架起降落伞,飞向天空。
走到蔬菜基地,路边一座座小山坡披着雨衣的,闻起来一股浓浓的味。大哥问:“是什么?”小弟答:“是牛粪,哥哥不要踩到那溢出来的水,否则整个人都有牛粪味哦。”
穿过基地,望见桑葚的叶子也黄了,再走过去就看到一颗颗野果,不过这果子不能吃,但是可以当子弹。
饭后和家人们走一走,收获可真不少呀!
小河边,
岩石缝里,
芦苇丛中,
藏着数不清的小虾。
雨后天晴的小河边,
我和爸爸拿着网兜,
一网一网捞小虾
一桶清水随手拎。
小虾小虾真机灵,
跑出石缝,
钻出芦苇丛,
逃啊逃啊不见了影。
小虾小虾真笨啊,
逃得慢了一点儿,
一网捞到岩石上,
蹦啊跳啊被我捉。
一桶清水,
一桶小虾,
还有一个露着笑脸的我。
你我,
走在美丽的湿地公园,
欣赏红芦苇的簇拥摇曳,
风光清新怡人,
原来这是规划者的创作手法,
我们不应破坏它。
你我,
走在迷人的汉江河边,
观望江面上红嘴鸥的翩翩飞翔,
场面和谐壮观,
原来大家知道枪响之后没有赢家,
我们理应爱护它。
你我,
走在历史悠久的古汉台,
观赏旱莲的娇艳多姿,
别有一番景致,
原来这是工作人员在给历史戴花,
我们不应摘下它。
你我,
走在乡村的田野上,
饱览油菜花的迎风绽放,
美不胜收,
原来这是农民伯伯手中的一幅画,
我们不应涂抹它。
你我,
走在青翠连天的狮子沟牧场,
目睹牛和羊的奔跑,
自由舒散,
原来这是牧羊人给它们的乐园,
我们不应打扰它。
你我,
走在汉中繁华的街道,
享受城市的美好,
干净整洁,
原来这是人人精心打扮的家,
我们应该守护它。
绿色汉中,
从你我做起;
绿色汉中,
需你我共建。
坐在船头,放首歌,歌声在暮色中飞扬。悠扬的歌声逗弄天上的红云,错落的歌声舞起两岸的芦苇。
河的两岸都是芦苇,它们似护送使者般,热情地护送着流水,自西向东,一路流去。伴着冬日的风,芦苇便开始颤动,不经意间,花儿飘散开来了。在日暮下,飞舞出了它们各自的旋律,就这样,漫天飘散着。即使我们这的冬天没有雪,但它们就如同冬日的小雪,却比小雪更优雅。芦苇的沙沙声伴着流水的哗哗声仿佛是情意绵绵的絮语,在日暮下此起彼伏。
看着在晚风中尽情摇荡的芦苇,猛地想起了帕斯卡尔说过的一句话:“人只是一棵芦苇,自然界最脆弱的,但,是一棵有思想的芦苇。要摧毁他,无须全宇宙都武装起来,一股气,一滴水,都能够致他死命。但是在宇宙摧毁他时,人依然比摧毁者高贵,因为他知道自己死,知道宇宙比他占便宜,而宇宙却亳不知道。” 是啊,我们与芦苇相像,但最大的区别在于我们是有思想的芦苇。
有思想的芦苇,面向的总是太阳,恰如海子。
海子的孤独与落寞,源于荒凉的尘世与他内心绚丽世界的对比落差,好在他遇到了诗歌,也走进了诗歌。他感到自己的情绪在跳跃,在沉潜,诗歌便顺理成章成了他生命里的必然。他走向诗歌的世界,面向太阳,他说:“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故曰:“有思想,故能辨明太阳的方向,有思想,故能像夕阳下散步的老人,任云卷云舒。
有思想的芦苇,传递的是思想的种子,恰如那些文豪。
那被贬黄州后的苏轼,吟出“一蓑烟雨任平生”,他传播的种子,叫豁达;那经历磨难后的李白,吟出“早服还丹天世情”,他传播的种子,叫豪迈;那个歌咏友谊的陶渊明,吟出“我醉欲眠卿且去”,他传播的种子,叫率真;那个国破家亡的李清照,吟出“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她传播的种子,叫哀愁。
故曰:“有思想,故能孕育思想之种,有思想,种子方能传播开来造福于人。”
那么,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大声歌唱,面向太阳,带着思想。感受风携着芦苇花从河边捎来清晨,捎来冬天的味道。
离开船头,关上歌,歌声仍在夜色中回荡。上了岸,我的思绪仍停留在芦苇中。
就这样, 我的梦在芦苇的沙沙声与流水的哗哗声中悄然绽放……
四季交替,花开花谢,心中神往的那条路。
我喜欢这些张扬在水塘边的白色植物。我更喜欢一个人在初秋下满剔透霜或是在雾气沉沉寂寥的清晨,赤着脚湿湿的趟过这迷乱的白色。我喜欢将赤条条的双脚伸进那足以让自己尖叫的冰冷水塘里,喜欢那一瞬间双脚与湖水接触时寒意迅速并不间断地顺着千万条血管穿过全身血液,使我酣畅淋漓的快感。即使我对他要付出鼻涕横流,咳嗽感冒等这类代价。我还是固执地义无反顾地去做,因为我喜欢在一瞬间全身因寒冷而高度紧张的感觉,就像我一成不变的去喜欢这种叫芦苇的植物。
当我站在这片寒冷的水域中心时,很多时候,我也会感觉自己融入在在这片张狂的生命中。变成了一株白色芦苇,我会随风摇摆,轻轻用柔软的茸毛挠着其他的芦苇。
我在这片水域中,抬起头痴痴的看着那些在这秋天从我身边远去的过客。我看着天高云淡的天空,是清亮清亮的蓝色,和那些散漫的游荡的云,像是不经意间吐出的雪茄烟的烟圈,一圈一圈晕成云烟。我会嗅到秋霜中淡淡的菊花香,那样的香可以穿透我的心魂。我会看到那些在冷冷的秋日里飞往飞来了无数次的大雁:他们飞过高高的云烟,飞过清凉的高空,飞出我小小的苇塘,飞到我视线寻不到的地方,飞到另一个我不熟悉的国度,那里水草丰茂,那里草长莺飞。我也想与他们同去,可我不能,在那里没有我的这片冰凉的水域,没有属于我的苇塘,没有这些张扬的芦花——那些属于我生命里面的植物,那些同我情谊深厚的芦苇,或许那里没有我追逐的梦想。
我低下头看晃晃的水影,倒影着另一个天地,一群大雁又飞过去了,他们拍打着响亮翅膀,只有一个声音,向南,向南……在那里有他们柔软的巢穴。在这片苇塘我还听见秋风匆匆的把我身边的苇塘压倒成矮矮的一片枯木色的声音,我听见秋风过境的声音。向北,向北。……那里有一度萧瑟的枯黄。
早在两年前,我总是反复的梦见有个少年,我看不清他的面孔,只是知道他穿着一件白色有些褶皱的衬衣。他总是在一片白色的芦花荡里不停地奔跑,从一片白茫茫跑到一片片枯枯的黄色,从白天跑的黑夜,漫无目的一直跑,不停地跑,最后他跑出了我的梦境。它不像秋风大雁一样心中有个不变的声音召唤着他们的方向,也许他正值年少轻狂,就应享受生命所赐的轻狂。
我走在冰凉的湖水里,拨开一片飞舞的芦花。看着这些随风游荡的白色,对于自己的去向毫不担心,他们只需要听从风的安排。而我的归属,是在何处?
又是金秋,河边芦苇应该比那年长街边的更浓了吧?
那年长街秋意正浓,烟雨如梦。檐下躲雨时偶遇一双深遂眼瞳,宛如华山伴着冷风的细雪,飘落手心,凝固。那是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漂亮又可爱,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那一刻,我和她互相对望,眼神交汇,一场相识拉开了序幕。
我们一路走着,流连于各色街景。不经意间望向江面,只见江面涟漪点点,带着一点点朦胧,透着一丝丝秋意。两岸是金黄的芦苇,风一吹,刹那间漫天苇絮。我这个外地人何曾见过这番景象,不觉看呆了。女孩对我说,河边的芦苇长得可好了,还可去钻芦苇丛,她愿意带我去。说到此,她兴奋得脸颊泛红,宛如豆寇枝头娇羞的嫣红。
进入芦苇丛,恍然间思绪如乱蝶穿入,那女孩拉起我的手大叫姐姐,望着她粉衣如旧,神色掩不住的欢乐,我心亦开怀。
金黄的芦苇吸引了大量游人,中午,犹如旧城长安,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我紧拉她的手,她小小的手,肉嘟嘟的,如同棉花糖一样。不知不觉,芦苇丛中愈发的深。后来,芦苇高过了我的头,我本能伸手掀开,又掀开。一路穿行,手突然向下放,她呢?我心里一紧,向后看了看,不见了!我神色大变,一股凉意从脚底向上漫延开。
芦苇间只听得我唤她名字,我慌忙地跑起来,只见苇絮飞舞,唯独不见她的影子。
泪溢出我的眼眶,悲哀与懊悔写于脸上。往前走多久了?我已记不清,只知绕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找不到。遍寻无果,我的泪如夏雨一般。
突然,电话响了,我接了起来,竟是女孩的声音:“姐姐,你在哪儿?我走丢了,一个婆婆帮我给你拨了号,快到售票处找我吧。”她声音微颤,透着不安与害怕。“等着我……”我只说了三个字便飞奔而去。
到了售票处,我找到她了,谁知我还没开口,她便抱着我哇哇大哭。安慰好她以后,我问她怎么记得我电话,她说,因为妈妈帮她把电话装在口袋里了,我之前跟她说过电话号码她记住了。我微微一笑,拉起她走向芦苇深处。
她高兴得甩手,飞一般地跑向芦苇丛,那一幕景象美得炫目。我问她,就不怕再一次走丢么?她笃定地说:“不会,有姐姐在呢!”我的眼不禁再一次潮湿。风吹芦苇,我紧紧跟着她,她向前走,我紧跟在她身后。
弄丢了一次找到了,以后就不能再弄丢了。
这一次又是秋天,又进芦苇丛,依然和她,手牵手,不会丢。